里的皮管，皮管另一头的皮兜里有石子的重量，旋转成“呜呜”的呼声。远处那个跑来的国警兵，迟疑一下，甚至停下来，但是，他还像得了疯病似的，又撒开腿往这边跑来。

柯丽霞不怎么的一顿，那粒石子射了出去，跑来的国警兵忽然“嗷唠”一声，捂住了他的两腿间，痛苦地蹲在了地上。

胡池姬压着声音对柯丽霞说，“坏了，你打在了他的命根子上了。”

柯丽霞低着头，扯着胡池姬，也压着声音说，“不会，打在了他的大腿根儿上，顶多打出一个紫豆子。”

二人快速向北走去。

胡池姬问柯丽霞说，“紫豆子也够呛，你干嘛下那个死手？”

“你知道他过来要干什么？”

“能干什么？”

“他要我。这大天白日，众目睽睽的，怎么可以？”

胡池姬没明白柯丽霞的意思，她不明白‘他要我’是什么意思。这话听起来像是要她干什么，只是没说全而已。

在渠边洗衣服的国警兵，往那个被打、蹲在地上的国警兵处跑去——胡池姬几乎一步一回头地看向那边——洗衣服的国警兵，可能问那个蹲着、被打的国警兵打在了哪里，或者问，是不是打在了命根子上。被打的国警兵脱下了裤头给他们看，他们忍不住嘘唏，其中一个指着这边骂道，“bz!你下死手啊，你给我站住，看我不cs你！”

柯丽霞不应声，仍旧拉着胡池姬闷着头往北边极速地走去。

看柯丽霞没应声，那个要cs柯丽霞的国警兵喊着，“你站下！打完了人你就走啊？！”

柯丽霞还是不应声，还是闷着头走自己的路。

那个国警兵向这边指了一下，又喊了一声“站住”，柯丽霞没有理他，那人竟然追了过来。

胡池姬对柯丽霞说，“他追过来了！”

柯丽霞回头看了一眼，躬身从地上又捡起一粒石子，兜在皮兜里，背对着跑过来的人，又悠了起来。国警兵看柯丽霞这样，立即止住了步子。他是真怕柯丽霞皮兜里的石子甩在他的身上，他用两手捂住了两腿之间，像足球守卫门前球的队员似的。

看他这个样子，胡池姬忍不住嘟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
柯丽霞斥责她，“别笑！你知道他为什么敢追过来吗？”

“嗯，不知，”胡池姬说，“他为什么敢呢？”

柯丽霞没有出声，继续快步往前走。

胡池姬回头看，见那人已经不追了，站在那里，大声地骂着，什么磕碜骂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