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少时三人行,一伤、一死、一渐离(1 / 3)

定国公府。

谢疏去了发癫的谢闲。

谢二爷正在屋内收拾细软,那慌张害怕的样子,仿佛定国公府马上要被抄家灭族了一般。

谢疏站在门口,二房的下人瞧见他后,像瞧着了主心骨。

“大公子。”

谢疏颔首,示意下人们先退下。

谢闲六神无主,连下人们的声音都没听见,他撅着个腚,上半身钻床底下,正努力朝里拱,试图把他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钱给摸出来。

谢疏静静着,待谢闲气喘吁吁抱着私房钱匣子钻出来后,才开口:“二叔。”

“哇!”谢闲吓了一跳,原地摔个屁墩儿,瞧见是谢疏后,才松了口气:

“疏啊,你差点把我吓死!”谢闲一个劲拍胸口,话音一落,他紧张的猛盯谢疏身后。

“那什么……那谁走了吧?”

谢疏不答,只冷淡的盯着他:“二叔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家,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吗?”

“我能做什么亏心事?疏你天天在大理寺查案,咋还能随便冤枉人呢。”

谢二爷一脸受伤,迎上谢疏那双似能穿一切的眼睛,他咽了口唾沫,心虚的爬起来,先冲到门口,左顾右盼确认萧沉砚和青妩真的走了,这才将房门紧闭。

他扭头又跑回谢疏跟前,急切道:

“疏,你可得救二叔我啊!萧沉砚……萧沉砚那坏子他要杀我!”

谢疏盯着他了会儿:“厌王若想杀你,早早便杀了,是二叔做贼心虚,才会觉得他一直想害你。”

“我心虚?我心虚什么!又不是我干出那等天理不容的事!”谢闲激动的面红耳赤:“我一直都是实话实,是你们不信我!”

“二叔扪心自问,你认识的萧沉砚,是会做出那种灭绝人性,杀父弑母之事的人吗?”

谢二爷嘴唇翕动了一下,面露不忿:“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,我一个当舅舅的,挨他的打还少吗?”

“别人家外甥是被舅舅打着长大,我是被外甥打着变老的,那子从就是个目无尊长的!”

“他打我就算了,可他怎么能那样对他母亲,对我姐!”

谢二爷着又哭了,噗通瘫地上,嗷嗷哭:“那是我姐啊,长姐如母啊,她出嫁后我在这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呜呜呜……”

谢疏听着他嚎,眼神越来越冷。

“先太子之事朝中早有定论,与厌王并无关系,厌王不止是你外甥,更是皇孙,二叔诽谤皇孙,可知是什么罪?”

“你这是审我了?谢疏!我是你二叔!你还要把我抓去大理寺不成?!”谢闲也怒了,萧沉砚欺负他就算了,疏也学坏了!

他在这家越来越没地位了!

谢疏骤然起身,谢闲刚挺直的腰杆嗖的一下又软了,在地上怂成一坨。

“二叔若再管不住自己的舌头,我不介意送你去大理寺学学怎么管住嘴。”

谢疏垂眸盯着他:“或许他真该杀了你,不,应该,我早该杀了你。”

谢闲如坠冰窖,难以置信的着他。

人言否!人言否!

如此冰冷的话,是活人嘴里能出来的?

“旁人谤言诽意或难伤他分毫,但我们是他亲人,自我们口中吐出的只言片语,才是刺向他的,最残忍的刀子。”

“有人想将萧沉砚推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
谢疏垂眸冷冷道。

他早该明白的,他一起长大的挚友兄弟是怎样的人。

萧沉砚不会伤害兄弟,更不会对亲人痛下毒手。

不管是当年他到萧沉砚想对云铮动手。

亦或者谢闲瞧见的,萧沉砚在东宫放火,都像是一场刻意的‘表演’。

退一万步讲,以萧沉砚那样心思缜密的人,他真要杀人,怎会暴